【大振】( X , Y ) (A3、田三)
● 這篇與其說是A3、田三,其實 "田→三←阿" 更為恰當XDDDD
● 直白的工口話有,你知道的,畢竟有田島在.....(  ̄ c ̄)y▂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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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Y )
X=
放學後,阿部與榮口討論球隊新出爐的練習菜單與社團日誌。
雖然已從副隊長的職位退下,甫接任的學弟們還是以「希望前輩們不吝指教」的說法,畢恭畢敬帶著點畏懼地呈上。
「哼,這些傢伙還挺懂得禮數嘛。」毫不客氣指導學弟們投捕相關的注意事項,即使阿部已經從投手中心轉變成三橋中心,仍對目前擔任捕手的學弟列了一長串不知該說鉅細靡遺還是有夠囉嗦的清單。
被學弟們私下暱稱「西浦魔王」的阿部嘮叨個不停,榮口無可奈何地繼續在社團日誌上補寫遺漏的事項。
等到他注意到周圍靜下時,才發現學弟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離去(八成是用媲美第一棒腳程的速度逃離),阿部則漫不經心地翻看練習菜單。
「榮口,我問你……」帶著微妙的表情開口。
「嗯?」
「呃、我有一個朋友,他也是個捕手……最近很煩惱關於未來的問題,我想幫他多問點其他人的意見。」
「喔,捕手……你朋友?」
「對啦!我說是朋友就是朋友!」阿部不知為何有些惱怒:「跟我們一樣是高三生,是九、九州的學校,對!沒錯,是九州的鹿兒島!」
「……這樣啊。」不想戳破阿部「強者我朋友」的彆腳謊言,榮口很識相地問:「同樣是捕手的『你朋友』怎麼了嗎?」
雖然已經踏出最困難的第一步「開口詢問」,阿部還是一臉彆扭。
「他的搭檔保送到某大學……他很煩惱,要不要按照自己原本的志願考其他學校,還是上同一所學校、繼續在同樣的球隊打棒球。」
聞言,榮口有些吃驚。
他一直以為阿部是個果斷敢決、很有自我主見的人,沒想到阿部也會對未來感到徬惶不安,而且還困擾到放下自尊去詢問他人的意見,不過他也僅是個十八歲的青澀少年,是該為了這種問題煩惱──更何況關係到他最重視的人。
依阿部的個性看來,他心中必定早有了答案,此時開口並非想尋求他人的意見,只是想穩定自己迷惘難解的心緒罷了。
細想過後,榮口認為重要之事還是由本人決定、他人別多嘴的好,斟酌開口:「會如此惶恐不安,應該是另一條道路充滿太多不確定性,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安全之道。」說到這,榮口露出一貫地淺笑:「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是怎麼想的,但他一定對即將結束的棒球生涯相當不捨吧。」
「我、我哪會知道!」阿部撇過頭、惡聲惡氣的說。
「既然如此,就選擇一條不會在午夜夢迴時感到後悔的道路吧!」榮口漾著溫暖的笑容:「雖然這樣說有些不負責任,但失去青春的懊悔,可是會痛苦一輩子喔。」
驀地,阿部低頭起身抓著書包:「謝謝你了榮口我和三橋有約先走一步抱歉!」迅速衝出教室不願回頭。
「加油吶,阿部。」
榮口最後的促狹表情在讓他羞恥得想去掄牆。
明明說了是「我朋友」啊!可惡!
暴走的阿部隆也在心中向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向別人訴說這種難以啟齒的困擾!
Y=
「吶,田島。」
本來埋首於參考書中的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叫了坐在前面位置、正聚精會神地不知在做什麼的傢伙。
「嗯?」田島放下手中物,自然地好像手上的是棒球雜誌,而不是封面畫著迷你窄裙吊帶襪巨乳OL的色情漫畫。
「你知道學校的人是怎麼叫你的嗎?」閒聊語氣,好整以暇地轉著筆。
「傳說中的第四棒?」回答完又從書包裡掏出一本書──終於是棒球雜誌了。
「我還傳說中的廚具咧。」面不改色吐槽是基本技能,「是棒、球、禽、獸。」
「啊啊,你說那個啊……我還以為你要說『加上球棒就有六隻腳的野獸』。」田島毫不在乎,繼續翻著雜誌。
「噗~」忍俊不住的泉趴在參考書上、肩膀顫抖不止:「原、原來那是最新版本啊!」
高二那年,田島的身高開始飛速躍升,到了高三已將近一百八十公分。
搶眼的言行舉止加上不知從何時養成的「不挑食」,讓他迅速被女生們貼上「危險肉食系男子」的標籤。順帶一提,榮口則是被一致公認的「療癒草食系」。
當事人田島氏宣稱,身高是營養充足與每日打砲下的產物(當然說到後半句又被摀住了嘴)。
「反正都單身,你情我願、爽就好了嘛!」
「喔……」泉意味深長地感嘆:「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誰呢。」
田島真以為大家眼睛瞎了嗎?
老是用不知無心有意的動作宣示主權,挑釁意味之濃厚,總惹得阿部面部糾結。
處在兩人彷彿在爭奪地盤的中心人物,還一臉「我跟田島果然是最好的朋友」的感動表情,絲毫不覺、遲鈍得要命。
這種情形頻繁上演,泉早就已經懶得吐槽了。
聞言,終於放下雜誌的田島,用他盯著人時總感到心驚膽跳、那深磚色的雙瞳,認真無比地說:
「我在練、等。」
「啊?」
「我要讓他跟我做愛時,到達『極樂』。」危險氣息一瞬即逝,又是一副天然至極的笑臉:「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嚴密的累積經驗值啊!」
泉嘆了口氣,放棄與這頭野獸進行不同物種的對話。
「真是沒節操的傢伙。」突然有些同情被田島喜歡上的那人。
( X , Y )=Mihashi
「三橋。」
阿部喘著氣站在門邊,發現教室裡只有那兩名總讓自己羨妒到咬牙切齒的棒球社社員,撇了撇嘴問:「三橋呢?」
「喂喂,臉這麼臭,差別待遇啊!阿部『君』~」
「啊啊~抱歉,我臉天生就是這麼臭啊,泉『君』。」面對泉習慣性的揶揄,阿部早就不痛不癢。
「三橋還在教職員室?」
「嗯,班導在跟他商談保送M大的事。」
「還談?他除了M大以外其他學校都上不了啊。」
「你也知道三橋那令人操心的模樣……」
「唉……」阿部感同身受。
「書包我幫他拿。」阿部隨意地替三橋整理書包,「我直接去教職員室等他,順便討論些事情,你們就先走吧。」
聞言,泉與田島相視而起。
「一起去吧,反正我們留下來就是要等他。」
「走吧走吧!我跟三橋約好今天要一起吃超商推出的新口味肉包喔!」
走在早已空無一人的廊庭,艷霞的橘紅交紫,流逝的時間將三人的影子在斜陽前扯曳變形,與平時無別的校園片段,幾個月後便要隨年歲蛻去。
夏季大賽後,三年級從棒球社退休,投入比戰爭還殘酷的殺戮考場。
雖然田島與三橋在甲子園的傑出表現獲得不少大學的青睞、表示願意提供保送名額,棒球名門M大便名列其中,但入學考試的成績仍必須達到一定標準。天真地以為有了保送資格就不用準備考試的蠢蛋二人組,目前正在接受西廣老師鬼神般的地獄特訓,據說情形之慘烈令他人不忍直視。
走在前頭的阿部仍繼續思索方才的問題。
他很感謝榮口沒有戳破那糟到不行的謊言,以及提出什麼自以為是的建言,屬於榮口式的溫柔。
其實有另一所大學對他釋出延攬之意,但他毫不考慮的拒絕了。
當初從榛名身後逃開時,他就下定決心,如果是這麼痛苦的「棒球」不要也罷!
來到西浦高中新成立、不知能不能存活的硬式棒球社,從零開始。
無法再接到三橋投的球,才是他真正困擾的部份。
憑他的成績要考上田島跟三橋這兩個蠢蛋保送的棒球名校是輕而易舉。
他不想放棄棒球,更不想放棄……三橋。
好不容易逐步拉近兩人距離,互攬著肩膀為夏日成真的美夢哭笑,殫思極慮地規營如何在三橋心中佔據僅次於棒球的第二順位。
儘管在後來的新進社員中出現了第二位投手,仍無法動搖三橋在他心中的地位,這就是所謂的王牌嗎?
對未來的迷惘反覆糾纏縈繞著,擁有理科腦的阿部得出結論。
「阿部。」
「我說你啊……」田島雙手扶在腦後,用悠閒到好像在說「我肚子餓了」的語氣道:「真的是個棒球笨蛋呢。」
明明很多事情不用想這麼多,卻習慣性地用「分析」來鑽牛角尖。
一直煩惱有什麼用?就乖乖地像配球的時候跟三橋一起討論啊!
「很好」「完美」「抱歉是我的錯」等等坦率字詞只有跟棒球相關時才會從阿部口中吐出,難道卸下捕手防具的同時就不能一同帶走彆扭嗎?
聽完田島對他的形容詞,彷彿遭遇重大打擊的阿部,臉上立刻佈滿陰影,轉過身大步跨來。
「你這棒球蠢蛋那有什麼資格說我啊!」
「就算用小○雞想我也知道你剛剛腦中一定塞滿了棒球。」一口咬定的田島將話題朝低等級方向前進。
「拜託用你的腦袋思考好嗎?難不成你用下半身打棒球啊!嗯?!」
「看吧,你現在說都每一句都不離棒球喔。」
「你這腦中只有打○的棒球禽獸又好到哪去?!」
「有人規定禽獸不能打棒球嗎?這是種族歧視!」
聽著智商低下有如小學生般的爭執,泉深深感受到自己是個擁有良好美德以及正常智識的高中生。
「吵死了,兩個都是棒球渾蛋啦!」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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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感謝泉同學為我們下了精闢的結論。
這篇文章還有一個副標題:棒球笨蛋們的戀愛相談室(戀愛的桃色)
田島的篇幅比較短,我會在番外中補償他的,狗咩 囧>
主題曲是 斉藤和義 - 歩いて帰ろう
個人覺得很適合西浦的孩子們:P
X=阿部、Y=田島,兩個人的交會點(X,Y)=三橋
本人的數學已經沒救,若有啥不對勁的地方請大家無視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