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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沒有基德 (真的)
〈幕間〉
用麻醉針放倒里希後,柯南把握時間在對方電腦中搜尋,試圖從中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柯南真是熟練呢。」熟悉的男人嗓音從背後冒出,驚得柯南險些跌下椅子,男人立刻托了一把。
「安、安室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碰上男人時總是莫名心虛,不過數秒驚惶,大腦已瞬間回復正常運作,「不對,你是……波本、還是『零』?」
「你認為呢?」一身適合潛行作業的輕便服裝,男人神色陰晦。
柯南頓時如臨大敵。
安室透忽地爽朗一笑:「哈哈,開玩笑的,別露出這種嚴肅表情嘛!」男人將目光拋向牆上的新加坡地圖:「認真說來,我和這位預備警察的目標是一致的。」
──是海盜嗎?自古麻六甲海峽便為海盜猖獗之地,公安任務必與日本事務相關,日人涉案其中的可能性相當高。
──若是組織命令……柯南覷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里希,莫非他也是組織的一員?
男人看似回答的話語反讓推理更加陷入迷霧之中,柯南嘟囔般地挖苦:「業務範圍還真是廣闊。」
「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即便屋內已無清醒的第三人,從男人口中吐出的玩笑話依然謹慎:「『亞瑟』好過分啊,怎麼丟下我,和『可疑份子』來『這裡』遊玩呢?」
……「可疑份子」?基德的身分暴露了嗎?這男人究竟對工藤新一、對他與基德的關係了解多少?男孩頭痛了起來,老是陷入互相試探的迴圈中,這樣的人際關係未免太不健康了吧?
柯南索性開門見山地問:「你來『這裡』的目的和『紺青之拳』有關嗎?」
愛賣關子的男人托著下頷答非所問,「在『這裡』我的任務只有觀察與收集,除非必要,我不會有任何行動。」觀察事態發展,觀察著眼前的男孩──單刀直入的問題不過是轉移焦點,明顯不願提起入境新加坡的緣由。
「置身事外……嗎?」
「立場問題嘛。況且,這裡有『亞瑟』你在呀。」不願正面回應,語氣無賴,對男孩能力的信任卻是無庸置疑。
「話說回來……」安室透的手指從柯南的柔嫩臉頰滑過,然後狠狠地掐了一把:「竟然就這樣隨隨便便搭訕不知底細的傢伙還到對方住所過夜,該說你膽大妄為?還是技巧嫻熟?嗯?」他承認,原先沒有在柯南面前現身的打算,那些與怪盜基德默契十足的親近舉止,他都以「情有可原」說服自己,只是當熟練地連援交少女都自嘆不如的誘邀台詞竄入耳中後,不堪的妒火在腹中猛烈燃燒。
看著小騙子支支吾吾思考搪塞用的藉口,安室透嘆了口氣,雙掌托起男孩脅下,讓對方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他半跪在地牽起柯南的手仔細端詳,一層漂亮而可口的小麥色附著在纖幼的手臂上,彷彿陽光烘曬過的蜜。
「這膚色是怎麼回事?」安室透說出好奇許久的疑問,拂過柯南裸露在衣物外的四肢與頸脖,確實無一破綻,「博士的新道具?……不對,這是基德的手法。」
「唔。」這傢伙今天還是一樣難應付呢。
驀地,男人濕熱口腔包覆了柯南的指尖,舌尖一寸一寸蠕過手背,重而緩的吮吻在腕間繾綣,脈搏上尖銳的犬齒反覆劃磨,每次跳動,皆宛若性命以托。
「安室先生!」
無論是汗水或液體潑濺,甚至稍微用力地撫蹭也不見粉彩或油劑剝落,多半是需要特殊溶劑才能洗掉的藥水,饒是見識過苦艾酒變裝之妙的波本,也不禁讚嘆魔術師巧思精絕──真是,更令人生氣了呢。
「……裡面也是嗎?」
「安室先生,等等!」柯南頓覺不妙,立刻踩上對方肩膀想隔開兩人,安室透卻順勢攫住男孩的細瘦腳踝、往上一提,仗著體型優勢將男孩困在椅中,不安分的手指如同本人一樣性格惡劣,從褲腳潛入,指腹在小腿上輕輕地打著圈。
「這是、犯規!」柯南滿面紅暈,雙手無處安放只好緊抓著椅緣,像隻被逼到角落的幼獸,僅能對著眼前來勢洶洶的入侵者豎起背毛提高警戒。
「我可不是在和你玩耍。」安室透不知何時收了笑意。
真想就此將男孩困在他懷中,縱然天地顛懸、日星墜落,困在只有你我的方寸之間,呼息彼此交融的空氣都覺得太過遼闊。
柯南望向流冰般的淺色眼眸,那裡倒映著自己的樣貌,男人的妒意在這炎熱國度中令人難以招架。
就像安室透知道怎樣的誘餌能引他入彀,而對方所欲所圖柯南亦一清二楚──眼角的笑紋、撥落的髮梢,一顰一瞬皆由謊言交織而成的騙子,竟向他要求著真心?
柯南分不清身體裡燃起的是原始本能的性慾,抑或被挑釁的怒火。
男孩的嘴角揚起譏誚,「不然你想做什麼?」
兩人深色的皮肉交疊化作一汪濃蜜,小小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沿著起伏的筋絡漫遊。
「……懲罰我嗎?」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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