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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馬嚕摳的小甜頭





〈春梢〉






  春日,白髭會本部。

  「我回來了~~」

  放學後的路飛甩著沒啥重量、裡頭八成只有裝著便當盒的書包,未經過主屋、直向馬可的書房衝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白髭會成員。

  「路飛,回來啦?點心我放在廚房,自己去拿吧。」

  「喔嗚!多謝你啦,大叔!」

  「別吃太多啊,晚上還有大餐哩!」

  「好~~」顯然是敷衍的回應。

  看著路飛轉向衝往廚房的背影,流氓大叔裝模作樣地擦拭眼角的淚:「果然還是活蹦亂跳的路飛最可愛了。」

  「幸好路飛的傷好得快……要不然我一整個心痛啊!」

  另一流氓附和:「是啊是啊,如果我有這樣的弟弟,少活十年都沒關係啊!」臉頰有謎樣的暈紅。

  「難怪艾斯會整天把他掛在嘴邊,『傳說中的路飛』啊……」為什麼語氣聽起來這麼像「傳說中的女友」?

  提到艾斯的名字,氣氛不免哀傷。

  「不過既然艾斯將他的寶貝託給我們,就絕對不能讓路飛傷到任何一根汗毛!」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莫名熱血起來的眾流氓。

 


  今晚,是慶祝路飛康復的派對。

  同時,也是白髭會的「歸隊」派對。

  新年後,當初離開白髭會、各地四散的高層幹部們,收到馬可的訊息,也都陸陸續續地回了「家」。

  派對的受邀者除了路飛友人、商店街的店家們外,還有路飛的主治醫生——羅‧托拉法加爾。

  羅這次的到來,除了應派隊之邀,也是為了替路飛作傷口的檢查。此時的他,正與馬可在路飛的臥房中,等待其歸來。

  「哼,兩人互舔傷口嗎?真是病態的關係啊。」說話總是語意不明的羅道。

  「最病態的傢伙沒資格說我。」據說有「殘肢癖」的羅在自家地下室擺放了大量的「收藏品」。

  「哎呀,『草帽路飛可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的完、整、肢、體唷 』……聽起來夠健康吧?」

  無視羅的病態發言,馬可一言不發。

  「啊,對了……今天終於看到白髭會的高層幹部全員到齊了呢。」羅話鋒一轉,幽幽一笑:「幹部們四散各地的蒐證工作進行得如何啊?」

  馬可冷睨:「不關你的事。」不打算計較羅是從何處得知消息。

  「好冷淡啊,關心一下嘛。」羅雙手一攤,表示無其他用意。

  「馬口玩來努在各(馬可原來你在這)!」嘴裡塞滿點心的路飛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到房裡。

  「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

  「唔……你們兩個在我房裡作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要檢查傷口嗎?又跑去哪閒晃。」

  「啊!我忘了!」

  「好了,過來把衣服脫了。」

  檢查後,羅說傷口復原得很快,再過一段時間,就不需細心照料了。

  檢查完的路飛一刻也待不住,隨即又被廚房的香味勾走。

  臨走前回頭向房裡二人道:「派對要開始了,走吧!」附上燦陽笑容。

 


  「好!接下來騙人布大爺要敘述我五歲時與拿著巨型針筒的妖怪護士搏鬥三天三夜的勵志傳奇!」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你們這群大叔很煩欸!派對就是要喝酒啊,不要攔著我!酒呢?」

  「未成年的小鬼要什麼酒,喝烏龍茶啦!」

  「香吉士,這蛋糕真好吃!」

  「啊啊啊啊~~親愛的娜美小姐多謝你的誇獎!香吉士死而無憾矣!」

  「真的很美味吶,小哥,教我怎麼做吧?」

  「我——才——不——要!臭流氓跟人家吃什麼小蛋糕啊!就算是廚師我也不教,去去去~」

  「凹嗚!佛朗基大爺的招牌歌舞!」

  「咻咻~好欸!真不愧是上過電視還被警方逮捕的變態!」

  那一夜,白髭會本部喧囂徹夜,燈焰照夜。

 


  宴會廳裡死屍滿地、鼾聲陣陣,酒氣沖天,杯盤四散、狼藉一片。

  馬可一人坐在廊邊,不知為何,該醉的他卻越喝越清醒,索性再為自己備酒。

  羅今日有意無意的話語,又讓他陷入泥淖。

  整件事,白髭會很清楚,黑鬍子不過是他人的手中棋,一顆經驗老道又深蘊野心的棋子。

  白鬍子一生都在黑道這深潭中打滾,對慾念、利益所結合而成的危機,再敏感不過。即便他擁有雄據一方的龐大勢力,但如今的他已老,只想守護好最重視的「家人」。殺死自己「兒子」的仇人豈能不恨?但他非常清楚,事有風頭,一旦度過最危險的高峰,要揪出忘恩負義的叛者與背後覬覦的操手,對白髭會來說輕而易舉。

  因此,他只能隱忍。

  但孩子們終究年輕。

  事件後,身為黑道菁英的白髭會幹部們,稍作推測便有了搜查的方向——無視白髭會勢力、艾斯與警方槍戰的詭異說法、清楚掌握警方偵訊日程──線索一條條串連,幹部們立即明白老爹寧願受辱也不願當下追究的原因。

  事實的真相他們並不意外,只是覺得憤恨,是與他們表面勢不兩立的死敵、暗則默契不言明的合夥人:警察。

  無疑是警界高層才有這能耐。

  因此,即便白髭會幹部各自進行的蒐證工作相當順利,仍必須等待最佳時機,宛若藏匿在深林的野獸,一出爪便要擊即中。

  事實真相有義務告知路飛,畢竟他因為白髭會而被無端捲入,艾斯也因而喪生,但馬可實在不願路飛因此再受傷,他……不願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

  「馬可……你在幹麻?」路飛揉著眼走近,然後坐在馬可身側,「你不睏嗎?」無法抵擋睡意,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呢?怎不繼續睡?」撥開路飛因微汗黏在額上的瀏海。

  「剛剛去廁所……嗯……看你還醒著,沒想到躲在這裡喝酒。」

  路飛看著馬可手中的酒杯:「就只有你們可以喝酒,每次都這樣!我也要!」用頭撞著馬可的肩膀表達不滿。

  「想喝?」

  「好奇嘛,誰叫你們每次都說我未成年、不准喝。」

  馬可斟滿酒液,一輪滿月傾之於中,微微晃動的液面、月光粼粼。

  「今天破例,給你一口。」

  「真的?耶!」

  「噓,就一口,別讓其他人知道。」

  路飛立刻壓下音量,雙手掩著嘴、卻掩不住笑。

  馬可仰頭而飲,一手抓著路飛的後腦杓,四唇相接、渡酒入喉。

  ──我一定是醉了。當舌尖劃過路飛唇瓣時,馬可自暴自棄地想。

  緊密的唇相離,對方口中吐出的酒氣濃厚可聞。

  「如何?」

  「好辣,還有點、苦?」表情困惑,「嚐不出來……都是你的味道。」

  「……不討厭?」

  「再給我一口一定喝的出來。」討價還價中。

  「不行,我說了就一口。」

  「小氣!」撇過頭去,然後飛快地轉身搶過酒瓶,撲倒在馬可身上。

  「要就給你,反正也沒了。」倒臥在走廊地板上,馬可一臉閒適。

  「討厭。」路飛洩氣的趴在他身上,卻被準備起身的馬可推著手臂。「重死人了,走開!」

  「不要!」幼稚的報復行為變本加厲,路飛雙臂緊緊纏住馬可的身子,將頭埋在他頸間。

  無可奈何的馬可只好躺回地板,望著遠方的滿月,懷疑路飛是不是也醉了。

  從頸間傳來微弱而模糊的話語:「謝謝你,馬可。」

  馬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感情豐沛的傢伙,因此當他發現類似眼淚的東西在眼眶凝聚時,立刻狠狠眨去,原本擱在路飛身上的手也不知不覺用上了力。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

  就算兩人真如羅所說的一樣病態又如何?

  馬可知道,路飛心中的傷口總有一天會癒合,然後帶著回憶往他所想要的未來遠走。他只想要陽光消失前,將路飛安置在目光所及之處,尋找可棲之枝、貪求一點溫暖。

  ──吶,艾斯,就算是不死鳥也有渴望人類擁抱的一天,所以……這一點小小的逾矩,就希望你別太介意。

 


END




小劇場


  「我們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噓!小聲點!」

  「索隆呢?還在睡嗎?」

  「綠藻頭差點就得目睹這令他心碎的場面囉~」

  「嗚嗚嗚,路飛終於有一個好歸宿了,實在太感人了!我才沒有哭呢~(擤鼻涕)」

  「鳥類的發情期是在春天嗎?」

  「馬可不是鳥類吧……。」

  天國連線中:暴走中的火拳艾斯連續燒毀三座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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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p1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